凯

无知当个性

题记:
两个多月前开始动笔,只是单纯的想模仿安妮宝贝的笔风给我当年的同桌看.但是越写越偏,有段时间我自己迷茫得甚至无法再继续.今晚突然想起这篇被遗忘的文章,觉得食而无味,弃之可惜.草草结尾,就当一个交代,需要有始有终嘛.

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,或者把我自己的想表达的表达清楚没有.被人物领着走的滋味真不好受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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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．序


凯40岁左右。一头短发总是精神地竖直。他的SUV上只有几张正版CD。春天听甲壳虫，夏天听比约克，秋天听安德烈罗伊韦伯，冬天听帕格尼尼。只喝不加冰的占边。

郊外踏青回家途中，这个城市的氤氲正随着华灯的初上而悄然开始游走。凯从后视镜里看到儿子在后座安然入睡，妻则坐在身边。桔黄的路灯不断的在他们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。

凯在红灯前停下，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。厚重的意识流涌出那枚小小的金属环，渗透他的皮肤，穿过他的指骨，轻轻地抚摸他。

一半是火焰，一半是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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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．祭


凯记得当年他刚刚进入那所二流大学时的情景，大堆小堆的行李摆在床上还来不及收拾，便着急的去买充值卡给女朋友打电话。

他当时有点稍显老实。头脑不笨也不聪明，偶尔灵光一两次。人缘不咸不淡。大学时代的凯在人堆里一抓一大把，毫不起眼。

每天晚上凯蹲在宿舍门口给女朋友打电话。挤车从城市的一头的大学坐到另一头的大学就为送去她爱吃的零食。省吃俭用几个月就为买一对演唱会门票或者一件漂亮的首饰。他习惯把那小小的幸福无限扩大，随她笑而笑，随她哭而哭，喜欢她所喜欢的讨厌她所讨厌的。

凯大学时代以为她就是他生活的全部。他甚至开始筹划他们的未来。

大二，跟了他四年的女朋友对他说，我们分手吧。凯震惊之余，撕心裂肺的问为什么，他女朋友说，对不起，我对你没有感觉了。

其实早些时候凯就听人说你要当心你女朋友，凯每次都是嗤之以鼻。随后不久凯看见他前女友衣锦夜行，在校门口款款走上一辆跑车，跑车绝尘而去。多么经典的一幕又在校门口重演。

正所谓才见旧人泪，又闻新人哭。

那段时间凯夜夜喝酒。每次烂醉如泥时都靠着电杆子坐在路牙子上。

夜风把凯的衬衣吹得猎猎鼓动，更显凯的瘦弱。熙熙攘攘的汽车灯光在他脸上不停变幻，而他迷离的眼神空洞地注视着他面前的虚无，泪流满面。

毕业之前几个月的某夜，凯的前女友打来电话，说跑车男只是她的一般朋友，她很怀念从前和凯的关系，并试探性地询问能否一聚。

当夜凯像兽一样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，他的汗水打湿了头发并且粘住了眼睛。他将她的头强行按在枕头上。

他睁不开眼，只听见窗帘被风不断抽动。

随着她的呻吟转为哀号和哭泣并且请求他的原谅，凯完成了他的仪式并且祭奠了自己远去的背影。

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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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．灵与肉


几年后，经历了职场打磨的凯初现锋芒。那时凯相信很多事情，同时也不相信很多事情。他对自己的信仰很自信。

入夜，在这个浮华城市某个角落，凯喜欢坐在灯光灰暗酒吧的落地窗前。他每次只点一杯龙舌兰。他喜欢看着熙熙攘攘的红男绿女们在窗前来来往往。

凯的斜对面就是吧台。那个常来的女子，每次都坐在吧台的同一个地方，只点苦艾。这个像猫一样的女子左肩上纹着一朵百合，涂着黑色的指甲油。黑直的长发不经修饰地散落在背后。

他去吧台付账。那个女子找他借火。

他把放着方糖的小叉放在酒杯口，缓缓将苦艾浇在方糖上，随后用火柴点燃了方糖。绿色的恶魔在精致的酒杯里燃烧。她用修长的手指点了一枝百乐门，对凯说不用兑水，谢谢。

她为他点了一杯龙舌兰，她说她知道他每次只点龙舌兰。

她将盐粒用拇指和食指碾碎，撒在他左手的虎口处，右手将柠檬片放在他的唇间。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迷迭香。

暧昧随着酒精的挥发忽明忽暗。

第二天清早凯在陌生的宾馆里醒来，昨夜肉体的狂欢历历在目，但身旁是双人床早已冷却的另一半。

在网上她叫莉莉，她的回复总是很简短，像猫一样夜半上线。

几个月之后凯开始期待那个女子寥寥数字的短信回复，开始期待那女子的头像突然在QQ里亮起来。

一段时间内她了无音讯，凯终于按耐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
他很热烈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。很认真地，一字一顿地那样说。其间她静静的听完。

最后她说，爱上人的身体远比爱上人的灵魂更加容易。你开始投入了，这场游戏你输了。

凯一开始就错了。他输得惨不忍睹。

凯已耗尽他内心深处最后一点期望和能量。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再去爱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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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．七年之痒


凯和他的妻是业务上认识的。随着业务的深入他们的关系也全方位的深入，于是最后他们成了夫妻。

他的妻是那种相当特立独行的女人。她的右腕上有很多细小的刀痕，她总是很细心地用一串链子将它们遮住。

凯讨厌去丈母娘家做客，她总是喋喋不休的强调他的女儿当年如何受欢迎，她的爱慕者现在是如何发达，暗示她的女儿这辈子全毁在了凯的手里，而且连亲家的一点光都没有沾到，早知当年应该坚决反对这门亲事。他的岳父则像小孩一样坐在电脑前玩游戏。

凯和妻也曾试图制造过激情，但是屡次失败只后也就作罢。日子平淡得就像妻熬的粥。两人几乎没有吵过架。每个星期例行公事般的房事。

妻偶尔半夜浓妆艳抹的回家和持续整夜的电话，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。凯只希望妻不要在屋里抽烟，不要在让儿子看见她的醉态，希望家里平静得足以保持儿子脸上单纯的笑容。

其实两人都清楚，这个婚姻的实质，和七年之痒后剩下的。他在底线附近给对方留了足够的面子和空间。只希望妻不要跨越底线。

当时凯的心里只有儿子。他刻意保持着的微妙平衡。至于这种平衡破裂之后会有什么，凯不知道，也不想去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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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．承


离婚协议摆在客厅的茶桌上，上面压着属于凯的那枚戒指。凯把杯子里三厘米高的蓝牌尊爵喝干，熄灭了第二十三支烟头，对着妻的背影说，收拾东西吧，儿子我要，轮着照看，你看行么。

凯看见自己的衬衣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头。那件淡粉色的衬衣突然间就那么耀眼，凯想起了那天早上穿过窗户的晨光在妻光洁的后背上投下的光影，仿佛也是这么动人心魄。

那是一个初秋的雨夜，他们俩认识有一段时间了。谈完一笔大的单子，他们很兴奋的走在街上。她的衣服被雨打湿。

她从他的浴室出来，湿漉漉的头黑发散在肩头，在他的记忆中，这种近乎于原始的纯朴只存在于儿时剥开家人刚刚收获的，还沾着黄泥的花生的那一刹那间。

他把他的那件粉色衬衣递给她。

他们在被窝里相拥，他们谈论着各自的理想，就像谈论着细稠的秋雨落在寂静的小桥上一样美好。随后她谈起了她的往事，泪水沁湿了他的衬衣。

他轻轻地吻她的耳，她的颈，她的肩。他用掌心记住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。他停止了她的啜泣。她在他的肩头睡着。

早上醒来，他看见她坐在床头，褪下他的衬衣。晨光勾勒出她的曲线。她换上她自己的衣服，俯下身来微笑着看他。她的双瞳耀眼得让他不敢正视。

这时他内心深处的，年少时代的憧憬开始直欲般的燃烧。

那一刻，他清楚地知道，他是爱她的。而且重要的是，她也如此。

凯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拿起那件粉色的衬衣，妻那晚泪水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上面。凯余光看见儿子的钢琴在角落里布满了灰尘。

妻把笔递给凯，想好了就签字吧。凯看着那枚戒指，突然间觉得手中的笔很重，重得他快拿不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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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．启


凯的思绪被后面汽车的喇叭打断，早已绿灯。

儿子被惊醒，茫然地看着四周。凯转过头对儿子微笑道，爸爸只是有点累了。妻关切地将手放在凯的肩头。

凯摩挲着妻的手，轻轻握住。

大半夜的。。我要坐沙发。

PS  ...这文章不像你风格啊。。。张国荣。。。

原帖由 小天狼星 于 2008-10-17 03:20 发表
大半夜的。。我要坐沙发。

PS  ...这文章不像你风格啊。。。张国荣。。。

看我72变...........吹灯睡觉先

凯.....又让我想起了我前男友.....

建议LZ去看《爱情的牙齿》
讲女人的几段感情~~~

无语，心情很沉重:think:

原帖由 Rayna 于 2008-10-17 08:00 发表
凯.....又让我想起了我前男友.....

我惹祸啦...:think:
最早的题目是 一个老男人的故事 其实我就喜欢用凯作为我笔下男人的名字

原帖由 dora_wsh 于 2008-10-17 08:35 发表
建议LZ去看《爱情的牙齿》
讲女人的几段感情~~~

男人来自火星 女人来自地球.......

这篇东西是我站在完全的男人立场上的 而且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我的经历 女生来看肯定会觉得有失偏颇
幼稚肤浅 我知道我的阅历太少 哇咔咔 其实我只想要形式而已 大家不要太认真了:win:

[ 本帖最后由 无知当个性 于 2008-10-17 11:42 编辑 ]

原帖由 小皮球 于 2008-10-17 08:41 发表
无语，心情很沉重:think:

最早构思的结局是让他全家被灭门......
看来太过残忍了

原帖由 无知当个性 于 2008-10-17 11:36 发表

男人来自火星 女人来自地球.......

这篇东西是我站在完全的男人立场上的 而且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我的经历 女生来看肯定会觉得有失偏颇
幼稚肤浅 我知道我的阅历太少 哇咔咔 其实我只想要形式而已 大家不要太认真 ...

:talking: 我是想说，你这篇东西跟那电影的构思有异曲同工之妙……
所以推荐给你去看一看……
至于内容，我完全没有想过好坏问题……毕竟个人思维都不相同……
不要那么紧张的澄清……